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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A的每日心情 | 無聊 3 小時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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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“何家夫妇”直接开始拜访北平政治人物,第一个是最当红、最有权势的大汉奸齐燮元。
& V) w3 Q- X. U% @ @; S 今年汪精卫在南京挂起“中华民国”的字号后,北平的汉奸们就撤掉了“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委员会”的招牌,名义上归并南京,但实际上只是换了块招牌,改叫“华北政务委员会”,
; k+ R6 M# ]+ `, z招牌下一切照旧,继续自认华北唯一儿皇帝。齐燮元负责军事,又跟新任的日本北平特务机关长攀上了交情,新任治安总署督办,军警一把抓,权力最大。5 t) S- p" c8 F# G4 z" J
何天宝来之前周佛海对他交代,华北伪政府中,第一个要联络的就是这位齐督办。
3 w: V) x4 R8 W+ q" L, n 齐燮元家安在天津租界,自己一个人住在地安门外的一处院子。何天宝本来没指望齐督军会见他,周佛海让他先来见齐燮元,一是传递南京方面对齐总办的重视,/ w# q: ]: y" C; W
二是让何天宝自高身价,表示他虽然没有正式头衔,却是南京政府派来的准钦差,有资格跟齐燮元平起平坐。按照惯例,对付何天宝这样无资历无名望无头衔的三无人员,
3 O# ~8 `3 a I S齐燮元只要打发个秘书或者子侄接待传话就可以了。! r' o: D$ F6 N# Q2 ?; n$ D& k S
何天宝没想到,他把自己和陈公博的片子递进去,里面出来了一个秘书,说的却是“督办有请。”
6 d b8 l8 E7 m: n; d* L: `7 U 这院子门脸不大,里面也不深,只有两重,齐燮元的书房就在门房后面。9 ~" j ~0 P. d6 a, W! k
齐燮元没穿戎装穿大褂,太师椅上一坐,面前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和一张写了一半、墨迹未干的纸,看样子刚刚正在写大字,颇有点儒将的派头。0 G& V _8 [; {+ o: g
何天宝知道这位汉奸并不是装模作样,他是晚清正儿八经考八股考出来的末代秀才,后来投笔从戎去了保定陆军学堂,肚子里很有点墨水。! J9 ]% P1 Z) s
看齐燮元没有站起来的意思,何天宝抱拳,微微一鞠躬,说:“何天宝见过督军大人。”& t% A# S2 Y$ X+ U
齐燮元是直系军阀出身,民国乱世中最高曾爬到江苏都督的位子。* s: Z3 }. N# b3 X# n
所以要称“督军”。
# @5 E' z' F, M/ a N 齐燮元一摊手,说:“何先生请坐。”
+ d% o b2 s9 E" x+ K 两个人闲扯了一些北平的天气南京的物产之类的话。齐燮元是天津人,天津卫“卫嘴子”之名跟“京油子”并驾齐驱。齐将军谈笑风生,热情洋溢,还很风趣,令人如沐春风。. e0 I* [& p6 f) x/ f6 P z( j
渐渐说到两个政府合并的话题。齐燮元说:“我们都是中国人,汪先生我也是很佩服的,但是不管北平还是南京,说话算数的都是日本人。
/ T7 b z- X# Y" G日本人想要对我们分而治之,北平特务机关不让我们听命于南京啊。”
7 h: I$ ^" Q( _) C {6 p% } 何天宝点头,说:“是,北平有北平的难处。”5 J7 {% H3 u: m5 y( q5 I! [
齐燮元看着何天宝,眼光闪烁,问:“何先生的意思是,你认同我的说法?还是汪先生认同我的说法?”
: h4 c( c2 {( s) e6 i+ r: T& F “其实汪先生现在做的事情,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他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。他派我来北平,只是尽人事。”
% h; N O* J" `. w2 B 何天宝根本就不想说服这些北平汉奸投向南京。从抗战的角度看,汉奸内部山头越多越好;从他个人的任务出发,赶紧被调回南京也比较容易发挥作用。
# g) |2 e& {( o+ _0 L0 F4 B3 V% t “老弟倒是个爽快人,”齐燮元说,“这次来北平,你还想见什么人,带什么话,如果需要帮忙,不要客气。”
% S; n/ u# A4 S& i6 I( u& | “那我先谢过了,如果有需要,再来麻烦督军。”
7 k6 ~2 R/ n) v3 K( ^$ Q3 X c 齐燮元的目光又警惕起来:“这么说,老弟是打算在北平常住了?”" O1 d# d2 i5 B/ h
“我大概会在北平住上一年半载,联络南北工商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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