沂蒙山夜事

leda23

山里的人们遵从了古老的习俗，日落而息。零星的灯火散布在这个峡谷的各
处，远处看去，像是一片星光。

# l& }9 ^0 B3 L( X. @0 U
/ |+ w  [0 d9 Y) E/ f　　一个模糊的身影，此时正蹲在门口，用一把斧头砍一根木棍。白炽灯不知道
几年没换过了，上面已经粘附了一层黑黑的油烟，昏暗的灯光下，映照出的是张
( O. |3 @) F  h6 f黝黑的面孔，看样子，这人得二十五六岁光景了。


( d1 p8 t7 [& a9 y6 I+ W3 \: ^4 s2 k　　「先吃饭吧。」话音落时，只见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的妇女从里屋掀开了帘子，
便将一盆炖白菜放到了屋里的方桌上。

8 A$ J6 ^- e/ w" A  v. A  i6 `) a
　　「嗯，你先等一霎，娘，我这就修完咧。」青年脸也不抬，继续弄着他手中
& c7 r  f' s+ v6 i7 h% y的棍子。
. S3 F. Q' t1 Q* e9 b5 I. O

+ H# @) ~) h5 E) z  g　　「先吃饭吧，等一霎都凉咧，白天不弄，夜了，你倒来精神头咧。」妇女说
完就转身回到里屋了，一会儿的功夫，又端出了一个黑锅，里面熬得是乡下人每
顿必不可少的－棒子面糊糊。
) O0 c; g4 k% @: o3 y
  y" f& h6 I' B+ e
  V2 ?( ^0 H: M+ _　　「啊，哎呀，可累煞我腰咧。」青年一边说着，一边拿起木棍，对着灯光眯
. v! ]: w/ ?% J( I着一只眼瞧木棍是否平滑。
+ [5 C9 G- ~7 g# @2 _7 s
9 b8 Z$ f( t( Z
# `/ p5 U3 Q- A! t# M, X+ J　　「行了不？行了就先赶紧吃饭。」妇女拿起手中的大瓷碗，用勺子从锅里盛
' G& B  q8 n, u2 M$ i2 I4 }2 o着糊糊。「你说那根　头棍子咋就那么脆？我也木有使劲，就是往猪栏门上敲了
敲，就断咧。」
! R" N$ o; R1 q0 e

& `( K2 C8 \) S! i) X　　青年扔下了手里的木棍，坐到了椅子上，接过妇女的饭碗，便一股脑地倒进
了嘴里。
; C& V# D" X- N' B
; o: V. i, ?7 `) B- s
　　「来，娘，再来一碗。」


　　「你慢点喝不行啊？比喝啤酒的还厉害。」妇女笑着接过白瓷碗，马上又盛
了一碗过来。


　　「今下午可累煞我咧，到山上转了一圈圈，终于找到这么根像样的柏树棍子，
# m" V) g$ G+ g3 n当　头把子再合适不过咧。」脸上带着自豪，一边说着，青年已经摸过了一个白
- r! i- @; s& L: V面馒头，放在嘴里一嚼就下去了小半个。也幸亏这馒头大，要是平时城里卖的那
0 d. w/ J1 o+ Y* W些，估计这一口下去得把自己手指头也逮进去了。
. P3 w0 e9 [9 f, O
$ W( |. n3 d% a
! d/ Y" D; b& [, q　　「木有人看见你吧？」妇女也坐了下来。
* q' j) O; _2 J! _2 H9 V
$ z2 @9 i3 v- Q' d+ f' X8 p* K